学苑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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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论视野下通识教育与专业教育的融合

      摘  要: 通识教育和专业教育在现代大学中的关系问题是近代高等教育发展史上的重要问题。而在生命论哲学开启了我国高等教育哲学研究之新风以后,通识教育与专业教育的关系研究又有了新的视角。本文从一般理念的通识教育和专业教育谈起,试图依此寻找生命论视野下二者的融合。

      关键词: 生命论;通识教育;专业教育

      通识教育自从诞生之日起,就一直与专业教育相互作用、相互影响,体现出矛盾冲突与互动发展的特征。但随着工业革命的发展,古典人文教育在与科技教育的冲突中日益封闭、对立。特别是进入20世纪以后,通识教育逐渐被专业教育所压倒,甚至被忽略。建国后我国高等教育过分强调专业教育,忽视大学生综合素质教育的培养,从1998年全面推广“文化素质教育”以后,通识教育的教育理念开始受到重视。尤其是近几年人本主义主义哲学的发展,生命论哲学作为一种新的高等教育哲学视角被越来越多的学者推崇。在这样一种社会和人文背景下,探讨生命论视野下通识教育和专业教育的关系是具有重要意义的。

       一、高等教育生命论的提出

       美国教育学家约翰·布鲁贝克在其《高等教育哲学》一书中提出:“在二十世纪, 大学确立它的地位的, 即存在着两种主要的高等教育哲学,主要途径有两种一种哲学主要是以认识论为基础, 另一种哲学则以政治论为基础。”[1]高等教育认识论强调把以“闲逸的好奇”精神来追求知识作为高等教育的目的, 也就是说知识本身就是目的, 而高等教育政治论强调高等教育之于社会和国家的影响和作用。我国部分学者认为还应该有一种以生命论为基础的哲学。如湖南师大张楚廷教授认为, 无论高等教育哲学以政治论还是认识论为基础, 都离不开人这一主体的认识和活动。“哲学似乎不应当只是问世界是什么、社会是什么, 还应该问人是什么, 生命是什么, 而且更应该问人是什么,这才是哲学根本的问题。”他从康德“只有人是需要教育的生物, 只有人能教育人, 人也只有依靠教育才能成为人”的论断出发推导出“教育是人类的本性”这一命题, 并延伸为“教育是人的生命的表现, 高等教育是(人的)生命最强旺的表现。”[2]他从洪堡“人应按其个性最充分和最匀称地培养, 人共同生存的最高理想是每一个人都只从他自身并只为他自己而发育和成长”这一观点中看到高等教育生命论的根基。进而张楚廷从马克思主义哲学中活生生的人的存在、从恩格斯“有了人, 我们就开始有了历史”的阐述中演绎出“相信也只有有了人, 才开始了教育的历史, 在人有了自我意识时就开始了教育的历史, 在有了超我意识时就有了高等教育的历史”。[3]南师大冯建军教授也在本世纪初倡导“教育是因为人的生命而存在, 生命的生长需要才是教育的基本内容。教育是最具生命的事业, 生命是完整的, 是自由的, 是独特的, 致力于生命全面而和谐、自由而充分、独特而创造地发展是教育的根本使命。新世纪的教育应该走出‘异化的洞穴’, 回归生命本身。”[4]P13

      二、通识教育与专业教育的关系

      (一)通识教育与专业教育的内涵

      通识教育的灵魂是“做人教育”。首先,通识教育与做人教育的思维方式是相通的。都是基于“整合”的思维方式,以实现“完人”为教育目标。鲁洁先生认为,所谓通识教育之“通”是指“教育要使学生兼通于‘何以为生’、‘为何而生’两个领域”;“识”,“不仅限义于‘知识’之识,除了理性知识以外,还包括人的情感、意志等等在内。”[5]其次,通识教育与做人教育对人的生存方式的理解相通。通识教育通过给予学生一个合理的知识结构和能力结构,促使学生在形成个体主体性的基础上,成为一个对人、对社会、对自然负责任的“人”和国家的“公民”。做人教育同样也在寻求人自身生存方式的变革。在人类对科技顶礼膜拜的同时,人们对社会文化领域也采用“做事”的物化方式来管理和考察,致使大学教育逐渐失去了价值、意义和精神,失去了对人性的关注。做人教育则正好针对这种现状。再次,通识教育与做人教育对大学教育本质的理解相通。两者都主张大学是一种“成人”的教育,是基于:不培养健全的人,终究不会有健全的经济。

       专业教育是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而逐渐从人文教育中分离出来的,特别是工业革命兴起厚,由于社会不断进步,分工越来越细,职业性的专业教育受到重视并得到了快速发展。本文认为专业教育的概念可表述为:专业教育是在专业学校进行的为专门职业培养专业人才的教育。它既包括职前教育, 也包括职后教育, 学习者通过正式的、较长时间的专业教育获得专门的理论知识和理智性的实践技能, 养成强调服务理念与客户利益的专业伦理。这种教育基于实践, 也基于研究, 强调在实践中培养学生应用专门知识研究的能力和可持续发展的能力, 培养学生的创新意识和批判意识。

       (二)通识教育与专业教育的矛盾

       1.教育观念的矛盾  通识教育的目标是智能培养,帮助人“有效地思考、交流思想,作出适当的判断并区别不同的价值观念”,其目的在于培养全面发展的人。专业教育的目标是技能培养,是人成为某方面的专家,有效解决人类社会经济发展中的“技术问题”,其目的在于培养专业人才。由此可以看出,两者的教育观念是存在着矛盾的。

      2.时代需要与社会需求的矛盾 不同的时代对教育的要求是不一样的。工业革命以前,人类社会发展进程不快,知识更新的速度也很缓慢。对人才的要求量不大,随意“精英教育”就足以满足社会的需要。此外,由于社会分工不发达,“博”的通识教育也能很好地适应时代的要求。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科技的发展突飞猛进,日新月异,呈现高度分化与高度综合的特征。专业教育培养“专门人才”以适应工业化大生产和社会分工的需要逐渐成为主题。21世纪以后,经济的全球化以及“知识大爆炸”带来的一系列环境问题、道德问题等开始被人类反思。人文精神受到重视,通识教育因此被再次推上历史的舞台。

      3.学校课程安排与教学内容的矛盾 大学的根本任务是培养人,这一点已经达成共识。但究竟应该培养什么样的人,却各有说法。这就导致学校在课程安排与教学内容上存在矛盾。如果考虑到大众化背景下,大学生就业困难的问题,课程倾向于专业化,大学毕业生可能容易找到专业对口的工作。但又有另一个问题,这类学生并不受用人单位的青睐,因为他们通常表现出后劲不足。然而,如果过多安排通识课程,求职又存在很大困难。这对矛盾一直困扰着大学的课程和教学安排。

      4.个人学习能力的矛盾  在学生的学习生涯中,个人学习能力与所需要学习的门类始终是一个对矛盾体。在现代科学技术产生以前,一个人要“博雅”而学习多领域的知识,包括人文科学、社会科学的自然科学,是可能的。但进入现代社会,尤其是网络时代、信息社会,“知识爆炸”,则几乎不可能。一个人在短短数十年中,既要“专”又要“通”是及其困难的。这种矛盾只能靠不断提高自身学习能力,提高学习效率,才能缓解,使基于“专”的通识教育成为可能。

      (三) 通识教育与专业教育的结合

       1.通识教育与专业教育的相结合的必要性  首先,在未来知识体系中要求人不仅要有专业知识,而且要能突破专业限制。在知识经济时代,仅仅掌握自己专业领域的知识是远远不够的,主动打破自己专业领域的限制,开阔视野,关注其他领域的进展情况,关注比尔正在进行的工作和工作进展情况,这对于提高个人学习效率和工作效率来说是非常必要的。因此,高等教育应充分关注这一变化,改变把学生限制在狭隘的专业领域的做法,自觉加强学生的通识教育,以更开放的姿态培养适应未来社会发展需要的人才。其次,现代社会终生教育的趋势要求加强通识教育。通识教育的一切努力和最终追求都是为了引导和培养学生成为一个“人”,有能力的人。通过不断提高自身学习能力,为终生学习做准备。再次,高科技在未来社会更广泛的发展和应用要求人的高情感的培养。所谓“高情感”是指用一种以人为中心的价值系统对技术的非人格化性质加以平衡。否则就会出现技术控制人的混乱局面,造成高技术与高情感失衡。我们认为这种高情感就是人文精神。总之,知识经济时代对人的全面素质的发展提出了越来越高的要求,高等教育如果仅仅给予学生一定职业知识和技能的训练是远远不够的。

      2.通识教育与专业教育的相结合的重要性

      第一,通识教育与专业教育的相结合,有利于培养出素养全面、具有创新能力的专门人才。李曼丽等学者认为,在高等教育中单纯强调专业加以或者过分夸大通识教育的作用都会导致人的片面发展。众所周知,高等教育专业化导致人的片面发展,而单纯强调通识教育而排斥专业教育,将使得所培养的人很难在现代社会中享有满意的工作和生活。第二,通识教育与专业教育的相结合,有利于发挥大学的主体性,推动社会的健康发展。“专业化的高等教育”以目的合理性作为合理性依据,不可避免地使大学丧失了作为社会批评与分析工具的特殊职能,从而不能有效地促进社会健康发展;“专业化的高等教育”在工具理性的价值取向指导下,致使受教育者的主体性被束缚,从而使社会发展丧失了宝贵的资源和活力。

      三、生命论视野下通识教育与专业教育的融合

      在张楚廷看来, 教育归根结底是为了人的需要, 高等教育无论出于什么的目的和展现什么职能都要从中看到人的存在。本文拟在以生命论为基础的高等教育哲学视野中探讨通识教育与专业教育关系。的确, 通识教育有其普适性, 专业教育有其合理性。怀特海说:“我相信在教育中, 你排除了专精,则你摧毁了生命。”[6]而艾伦·布鲁姆这样批评专业教育:“被专业化所束缚的学生无法了解, 生活或许会向他显示更大的奥秘, 他或许在自身中发现新的更高的行为动机, 他将要学习的新知识可以和谐地建构起一种不同于以往的、更富于人性的生活方式。”[7]本文认为大学教育应立足生命论, 寻求通识教育与专业教育的高度融合。

      (一)立足于“教育是人的本性”, 回归生命与生活。

      高等教育的使命是育人而非制器。“人只有依靠教育才能成为人”, 通识教育是面向人的自由、充分、全面、和谐发展的教育, 其理想是追求“人之所以为人”的教育。但“人之所以为人”的本质, 在雅斯贝尔斯看来,“不仅在于他的可加以确定的理想, 而首先在于他的无穷无尽的任务, 通过他对任务的完成, 他就趋赴于他之所自出和他之将返回的本原。”[4]这“无穷无尽的任务”应是通识教育和专业教育同时提供的。

       (二)跨越两种文化鸿沟, 促进两种教育文化取向的趋近。

      剑桥大学的施诺爵士在20世纪中叶提出,学术文化已形成两个壁垒森严的世界, 一个是人文的, 一个是科学的。由于通识教育秉承自由教育和人文主义, 因而被视为具有人文性, 属于人文教育教育的传统范畴; 又由于“专门化”是科学知识迅猛发展和学科知识不断细化的产物, 专业教育就被看作是科学与技术的代表, 属于科学教育范畴。这在高等教育领域中就演变成人文教育与科学教育的对立。专业教育的昌盛有科学主义横决的嫌疑, 通识教育的衰弱似乎源于人文主义的失落。正是科学教育与人文教育的隔阂使通识教育与专业教育分成两个壁垒森严的世界。因此新世纪的大学教育应跨越两种文化鸿沟, 促进两种教育的融合。否则文化的分裂将会造成人的分裂, 教育的隔阂将会形成生命的隔膜。

      (三)结合终身教育理念, 超越通识教育和专业教育之对立。

      本文认为在高等教育试图超越狭隘的专业主义走向“后专业时代”时, 在21世纪研究全人类生存与发展的具有普遍意义的共同话题成为高等教育重大课题时, 通识教育在本科教育中的基础地位将日益突显。通识教育并不是一种大学预备教育或先期的教育,而应贯穿于学习者的一生。“我们的专业人员所获得的自由教育决不能只是他们接受技术训练之前的教育, 而必须与技术训练同时进行。”[5]由于当代社会的知识与技术更新速度极快, 专业教育也不是一劳永逸的, 人的一生需不断地接受专业培训。因而通识教育是专业教育的基础, 拓宽了人的视野, 提升了人的境界, 提高了人应对不断变化的外部环境的适应性。专业教育则是通识教育的深化。终身教育实现了教育与社会、教育与生活、教育与生命的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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